李斯惊声道:“每名役夫竟然发了两套工装?!”
无怪乎李斯惊声失态,实在是按系统旧例,那一套冬季工装肯定是上下里外齐备!
亵衣亵裤、中衣中裤、上袄下裳,外加厚袍或大氅。
脚上有袜子、靴子,头上有头巾…不、多半是厚毡帽!
参照以往工装的布料,这样一套冬装……
换个说法,一户普通黔首耕织一年到头,年尾过冬时仍旧置办不出一身大人的单衣裳。
这样一套冬季工装,抵得过先前两身(秋季)工装,就已经相当于一户普通黔首三年创造的财富了!
更何况,还加了一套春季工装!
众人的心念电转之间,周邈却是眨眨眼:
“当然了,工期有六个月呢!横跨冬季和春季,如果不发一套冬装,不是要挨冻吗?
如果不发一套春装,一直穿冬装不是也会很热吗?”
大秦君臣再次深刻地意识到,周邈是生长在一个何等富足的国度。
在他的认知里,横跨两季,就该发两套工装。但凡少一套,都是系统苛刻剥削。
王绾开口给周邈解释:“……如此,一套冬季工装就已经是笔不小的财富,何况还加了一套春装。”
一户黔首耕织近五年,才能积攒出的一笔财富。
况且,还没细算系统出产,布料厚实、颜色鲜亮的优势。
周邈在王绾解释时,就已经反应过来了,“那真是太好了!”
他想起出游时因为赶路,见到的为数不多的黔首,但也已经足以引发思考。
“普通黔首一生所求,不过吃饱穿暖。现在能让十万黔首暂时吃饱穿暖,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此时的先秦人民,尚在追求实现马斯洛需求理论中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仅为求生存。
能够让黔首都活下来,就可称作盛世了。
周邈的高兴溢于言表,神情中是纯粹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