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边过年,他也没回京城,就跟着她一起过。
整个新年期间,桓锦被迫带上了他。
她倒是也不想带,可家里人都站在他那边,将他招待得周周到到,根本不由得她。
就从上次她爸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就已经可见现在家中人对他的态度。
只有她哥,对他好像也有点意见,是跟她统一战线的,但是作用不大。
桓家情况稍微缓解过来,不说别的,至少能缓口气来过个好年。而过年期间避免不了的会见诸多亲朋,周拂澜就跟在她身边,她不仅得介绍,他还跟着她认人叫人。一个个称呼,叔叔伯伯,他叫得比她还熟稔。
一圈下来,不免有人热心关切地询问他们的婚事情况。
婚事?
哪来的什么婚事。
全都被她一一挡了过去。她掌事已久,什么场面没见过?应付过去也算游刃有余。
周拂澜跟在她身旁,淡笑着。好歹是没开口反驳她了。
但这个年,桓锦还是觉得不是太舒畅。
桓家有给他安排房间,只是夜里,他
总会悄无声息地过来寻她,等到天亮之前再悄然回去。
她踢踢身边的人,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过年你都不回去,你家里人不会找你吗?”
周拂澜睡得慵懒,长手揽过她,要她安静点。他家里还有他哥和他妹,少他一个不算少。
“不会,我跟他们说了,我在追老婆。”
拜年这几天,他深得一众长辈欢心与欣赏。
只有桓锦过得不好。她被一块狗皮膏药粘上了,怎么脱都脱不掉,郁闷至极。
桓锦蹙眉。她已经被他在他家人那里坦明了。
“什么时候,”他就连声音都带着慵然的沙哑,掀起眼看她,“你跟我一起回?”
他不仅赖在桓家,还越发得寸进尺起来,竟还想将她带回去。
桓锦拉过被子,转向另一边,闭眼睡觉。
他做梦。
她感觉得到,他靠了上来,两具身体近乎没有距离地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