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长辈,皆是一顿。
什么钟情已久的关系?他们愣是谁也不知。
傅襄同和封宜对视了一眼,很想同自家这儿子算个账。钟情已久,这时候你冒出来个钟情已久?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贺修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好一个钟情已久。
邻居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也相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什么戒心,结果这时候给冒出来一句什么钟情已久。
他连茶也喝不下去了,放回原位,看向贺明漓,“明漓也是吗?”
所有长辈都在看着她,贺明漓的指尖掐着手心,硬着头皮道:“我……觉得我们之间还可以,以后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
傅清聿的动作明显一顿。他缓缓阖了下眼,眸中有道暗色一掠而过。
还好。
贺修怀心口舒坦了点儿,又端起那杯茶饮下,不忘道:“漓漓,不要勉强。不合适的话便直说。”
傅清聿看向贺明漓,同她确认答案:“是、吗?”
仅仅是两个字,便叫她恨不得跑路。
贺明漓心都发着紧。
傅清聿微倾向她,随着距离拉近,压迫感也在拉近,“漓漓,都是一家人,不用不好意思,可以如实说。”
他的指尖在座椅的扶手上轻点,一下一下的,好像也点在了贺明漓心口。轻眯起的眼眸里,写满了危险,某人显然很是不满。
心跳得更加疯
。
她快要稳不住。
贺修怀听出来了点味儿。
这又是什么意思?
贺明漓心一横,舒一口气,破罐子破摔般地妥协承认:“爸爸,妈妈,我喜欢他的。”
她已经喜欢到了——迟早有一天要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