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沈府,前来祝寿的宾客基本都散尽之后,在沈府的书房中。
“咳咳,不知五殿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沈孟常这一天下来不知应酬了多少宾客,喝了多少杯酒,神智似乎已经有些萎靡了,坐在软榻上强撑着精神对陆染秋说道。
“外公可知水竹涧?”陆染秋也不兜圈子,他现在手中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唯一一个有点用处的可能就是这三个字了,他回想起今天上午在巷子口看到的沈筱芸的师父,还有晚上沈筱芸和沈锦蓉展示出来的身手,似乎是系出同门,干脆就直接问了出来。
“哦,不知殿下何来如此一问?”沈孟常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道。
“外公可知,您在这朝堂之上的位置?”陆染秋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殿下何意?”沈孟常依旧不动声色,轻轻地吹了吹茶杯,猛地咂了一口茶。
“哎,既然外公不愿明言,染秋也不便强人所难,这便告辞了。”说着陆染秋便要起身离去。
“殿下稍待。哎,殿下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老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孟常叹了口气后,缓缓道。
“外公,还是刚才的问题,水竹涧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怎么觉得母妃和筱芸似乎都和那里有关系。”陆染秋显然并没有放下心中的疑惑。
“哎,殿下迟早是要知道的,这本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不错,惠妃娘娘和筱芸都师出水竹涧。”沈孟常平静的说道。
“呼,是了,这就说得通了。”回想起今天沈锦蓉和沈筱芸所用的武功路数,确实有很多相同之处。“那这水竹涧到底是何方神圣,还请外公直言相告。”
“咳,此事确实是牵扯了不少前朝辛密,还请殿下赎罪。”沈孟常说着,向陆染秋作了一揖。
“外公万万不可,这实在是折煞染秋了。”说着陆染秋连忙将沈孟常扶了起来。
“那筱芸她…”陆染秋语有所指的说。
“殿下放心,筱芸只是拜在水竹涧门下学艺,并不知晓这其中的渊源,也请殿下能够…”沈孟常说着。
“外公放心,我自然也是希望看到筱芸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的。”陆染秋自然明白沈孟常的意思,不待他说完,便说道。
“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天色已晚,染秋多有打扰,还请外公赎罪,染秋这便告辞了。”说着,陆染秋又对沈孟常作了一揖。
“老臣恭送殿下。”
“呼…”走在沈府通往东厢房的小径上,陆染秋感到了一丝疲倦,他突然很羡慕陆景颢,又有点想起远在现代社会的母亲。
“妈,我想你了。”陆染秋看着天边的一轮银月低语道。
翌日清晨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巨大的敲门声将还在梦中和周公女儿约会的陆染秋给拉回了现实。
“染秋哥哥,染秋哥哥,你起了吗,我要推门进来啦?”门外响起了沈筱芸那充满朝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