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在角落处缩成一小团,“呜咽”了一声,被哄得小心抬了抬头,“真,真的?”
宁轻鸿微微颔首。
满脸泪痕的少年吞了吞口水,一抽一抽的试探地掀起了被褥,跪坐起来,一步一步地挪着爬过去。
宁轻鸿轻叹一声,似夸似赞般,又笑,“乌乌自己背对着哥哥摆好,像先前上药那般。”
乌憬瑟缩着颤了一下,脸肉都被泪水浸得湿红,话都说不顺畅了,用口呼吸着,还是不是吞咽一下口水,“衣,衣裳……”
当真是哭得狠了。
宁轻鸿残忍道,“自然也是要褪。”
他轻笑,“乌乌还不快些。”
乌憬怕得紧,想粘进人怀里躲着,
可又不敢不听。
磨磨蹭蹭,摸摸索索着,颤着手指,哭了好半响,才褪下来,眉眼紧紧闭着,精致的脸都皱成一团,颤颤巍巍地摆好了姿势。
冷空气从后一瞬袭来,明明只有那一处凉,却冻得他打了个寒潮。
乌憬把脸贴在锦被上,指尖都将其攥得发白,眼泪在上面糊成一团,心下高悬,就好像等着一把不知何时会落下来的大刀。
因为他怕得在抖,连带着后面的软肉也在细微地发着颤。
上面已叫先前的那十几下拍得通红,白里透着粉,瞧着便软绵鼓胀的,还能看见些指痕。
宁轻鸿一字一句地细细指点着,“怎么并得这般紧?”他轻声,“分开些。”
乌憬快把脸肉都深埋进被褥中,羞赧同害怕一同让他变成了个小鸵鸟般,只微不可察地张开了些,又一些。
“再拱高一些。”
乌憬下意识跟着照做,他还没做好,半分都没察觉出来骤然从喉腔发出一声闷在被褥中的哭叫,还没反应过来要去躲,又呜咽着哭颤了几下。
骗人,又骗他,
明明一点都没有轻。
乌憬连那份疼都没细细受到,哭声又徒然变了调,呜咽着哈了口气,哭声发着微颤,仿若叫着春一般。
怎么……怎么可以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