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近乎是倾在少年的耳畔上说的,气息若有似无,最后还低“嗯?”了一声,叫乌憬根本想不清自己为什么没有错还要受罚。
他只怔怔地重复人的话,“……罚?”
宁轻鸿语气微冷,“跪起来。”
乌憬下意识颤了颤,又是茫然又是害怕地屏住呼吸,胡乱吸了吸鼻子,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慌然无措地去撑着人的肩颈跪坐起来。
仍旧是跨坐在人腿上的,
只是虚虚腾空起来,直起了大腿。
“乌乌一声不吭地跑了三月,哥哥到哪里都寻不着,只留下一具空壳子。”
宁轻鸿嗓音越来越轻,语气还在缓缓变冷,他毫无征兆地抬手——
乌憬骤然呜咽一声,哭叫着往前面躲,撑着人肩颈的手臂都慌乱地死死地往前搂抱着,哭腔中还带着鼻音,“哥哥不要打,不打……呜——”
又是重重一下。
掌心触到绵软厚实的肉,又抬起落下,虽然使了巧劲,不会留伤留痕,但因着每下都
结结实实的,疼还是会疼。
乌憬胡乱挣扎着,不停地往后用手推拒着,可怎么躲都躲不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疼,疼的,痛,哥哥痛,呜——”
他哭叫得厉害,
又拼命挣扎着。
挨了十几下,才受不住得不管不顾人的伤,转身挣开人的怀抱,慌不择路地往床榻里爬去,又因为他的动作,连腿肉都被人扇了几下,边爬,腿边越张越开。
少年受不住得乱蹬着,一边哭,一边往角落缩去,还把被褥也蜷在自己身上。
宁轻鸿暂时停了动作,嗓音极轻,又乱跑。?[(”
乌憬蜷缩得又抖了一下,不停地摇脑袋,“没,没跑,没跑的。”
“乌乌自己过来,还是哥哥亲自去请?”
“若是听话一些,便能轻一些。”
宁轻鸿笑了下,似哄道,“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