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乌憬语无伦次,他怔怔的,又凑近了一些,“哥哥?”
宁轻鸿轻“嗯?”了一声。
少年的眼眶顿时红了,眼睑一瞬被打湿,乳燕投林般,死死埋进去面前人的怀里,脸肉也抵在对方的肩骨处,努力地憋着哭声,但还是止不住眼泪“哗哗”地掉下。
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
宁轻鸿轻叹一声,“哭什么?”
乌憬磕磕绊绊地摇脑袋,“想,想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见不到了。”
“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哥哥是不是在找我?”
“是不是等了我好久好久,我听到了,三个月,是不是三个月?”
“我那里明明才过了三天。”
“哥哥是不是也很想很想我?”
“会不会跟我,跟我一样害怕,再也见不到了?”
乌憬哭得鼻子都堵住了。
宁轻鸿轻拍着人的脊背,“自是想乌乌的。”他顿了顿,“起初是会有些怕。”
“乌乌这么……”
他语中顿了下,隐去一字。
“……让哥哥放心不下。”宁轻鸿换了个婉约的词,笑,“是会担心乌乌离了哥哥,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还遭人欺负。”
“知晓乌乌过得好,无病无灾后……”
“便也不是那么急了。”
“总是会寻到法子见到的。”
嗓音极轻,语调也有些淡。
只是乌憬没听出来,还在兀自吸着鼻子,他越被人哄,越哭得厉害,叫人一句又一句地哄着。
“乌乌不哭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