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这事本就该我负责,你没有错。”韦崇说。
“检讨人本来就该是韦崇,不是你,你没有错,知道吗,君宜……”少时一起写检讨书的场景浮现在脑海,眼前痞气而稍显沧桑的面容与记忆中开朗阳光的少年眉眼重合,相似的话语,却已物是人非。
袁知乙:“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在网吧找了份工作,先干着吧,赶上今年开发者大赛,再找机会。”韦崇开了第二瓶江小白,没倒酒杯,仰头要闷,被方君宜制止,抢走了。
他笑,揉揉方君宜脑袋,“再来一打也醉不了,放心。”
方君宜听不见,但看懂了,执拗地护住酒瓶。韦崇无奈,不再喝。
“那君宜也跟着你去网吧工作?”袁知乙不大赞成。
“她坚持。”
“蛋糕店更适合她。”
“网吧有个酒水区,她在那做饮料,”韦崇抬眼,“我会护着她,你放心。”
袁知乙问:“参赛需要身份认证,你……”
“网吧老板有个小公司,我以企业人员身份参赛。”韦崇说。
“你被开除学籍,但没有被剥夺求学资格……我有一些积蓄,”袁知乙目光灼灼,“韦崇,你去参加高考吧。”
韦崇正咬着一口烧烤,闻言顿了顿,半晌,扯走签子,嚼着肉,随意地说:“圆圆,我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岁,不是十八九岁。
“错过的人生,填补回来,也不会是从前的样子了。”
海风抚过树梢,吹来烧烤烟气,也把韦崇的话轻飘飘吹散。
袁知乙眼睛被熏红,别过头,视线因此飘到远处,水面上楼宇隐约,灯光无数,而繁华尽处,是小摊小桌,人间烟火。
夜渐深,方君宜陪他们说话却插不上话,困得靠在韦崇肩膀睡着了。
“我先送她回去,给你打个车?”韦崇抖了抖肩膀,对迷迷糊糊睁眼的方君宜讲唇语,“回家了。”
袁知乙指着凌乱的桌面,“我打包,然后自己打车就行,你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