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想也不想就点头,“自然好。”
说完,她也跟着想起来,笑嘻嘻道:“若你当大将军,我就当副官,当亲兵!”
“你真好!”阿嫖搂着她的脖子,“可是,外头的人都说女人不能做大将军。”
“呸!”芳姐啐了口,浑不在意,“听外头那些人嚼蛆!外头的人还说女人不能当镖师呢,我跟我娘还不是做了?打得多少男人跪地求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还说什么女人走镖,不出一年保准死,呸,我们娘儿俩现在还活得好好儿的呢!”
阿嫖笑得畅快极了,“好极了,实在是好极了!”
芳姐从小跟着母亲在外走镖,简直比世人都野,非但不阻止,反而还帮着出主意,“依我说,你也该养些亲兵才是……”
接下来的几个月,阿嫖果然央求阿芙去外头选了些十岁上下的女孩子,都喂饱了
,日日操练起来。
阿芙明白她的心思,且不说成不成,日后如何,只要女儿重新振作起来,她都认了!
阿嫖突然变得好忙,比以前更忙,也吃得更多!
她甚至没什么工夫与朋友玩了。
而孔植,也因为种种原因,一直不敢见她。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过了年,到了天元四十三年二月初九,孔植要南下前往章县。
他没有单独再通知阿嫖,也没有问谁,可真到了城门口时,仍忍不住眺望,希望好朋友能来送送自己。
明年县试,再有院试、府试,上学,我们可能要有好几年见不到了呀!
你,真的不来送送我吗?
可等了又等,马车上都插满了亲友亲手掐的柳枝,孔植仍没看见想见的人。
“少爷,吉时都快过了,该启程了。”长随小声提醒道。
“哦。”孔植又不死心地往城内看了眼。
还是什么都没有。
秦放鹤不说话。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张,哪怕是亲爹,他也不想强迫女儿做不想做的事。
孔姿清拍拍儿子的肩膀,“人生嘛,难免有遗憾,来日写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