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如我的女儿看得明白,如今董家、董门,便是水满则溢之兆,连秦放鹤那孩子都知道事事找人分功,你们倒好,还巴
不得自家女孩儿往高处走。
老夫已是首辅,一人之下,百官之首,你们还想高到哪里去!
此言一出,果然再无人敢反对。
于是董娘便彻底挣脱枷锁,撒了欢儿,几l个月前就带了一批护卫外出,美其名曰游学。
游学途中,董娘见识了太多过去十九年人生中从未见过的风景,也颠覆了许多迄今为止的认知,大为震撼。
她颇通书画,每到一处便将见闻记录下来,或编撰成册,或随信寄送,大力邀请阿嫖也快来。
秦放鹤也看过几l次,觉得不错,还让阿嫖回信时提了一嘴,“若有意,可将书画见闻整理出来,改日我与你找个书局刻了。”
如此好物,不留于后世可惜了。
倘或董娘能坚持下来,或许会成为这个时空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女地理学家或探险家呢!
“小姑姑说,以后她还想去南北汉城耍呢!”阿嫖言辞间,不无艳羡。
“嗯,以后你也去。”秦放鹤看出她的心思,笑道。
“真的?!”阿嫖又惊又喜。
“我若不答应,岂不白费了你巴巴儿拿着信出来,拐弯抹角说这些话的周折?”秦放鹤哈哈大笑。
女孩儿么,就要多出去长长见识,开阔心胸,总闷在家里没出息。
阿嫖才要说话,却见阿姚捂着鼻子一阵风似的卷进来,边跑边干呕,“好臭啊好臭啊好臭啊呕……”
他似乎果然带来了一股臭味,阿嫖下意识捂鼻子,又发觉是从东北角的院子飘来的,探头一看,果然有股烟雾。
“什么东西啊,又骚又腥。”
“还不是你爹弄的什么绒。”阿芙也捂着鼻子进来,好气又好笑,“那些活鸡活鸭身上的味儿多大呀,又生了虫子,捂搜了……”
得亏是冬日,天热时,还不得生蛆呀!
秦放鹤罕见尴尬,“嗨,失误失误,以后不弄了。”
阿芙一怔,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的正事该忙且忙。”
“不是这个,”秦放鹤笑了笑,又有些无奈地叹气,“人力有尽时啊!”
原本呢,他是想搞搞羽绒服,减轻下户部的负担,奈何屡战屡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