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鹤也道:“两个月不见,陛下也清减了。”
一句话却又勾起心事,天元帝呵了声,“朕老喽!”
秦放鹤既不顺着说,也不拿什么“您不老”的话搪塞,只是非常诧异地看着他,“臣的师公和诸位阁老可比您年岁大多了!”
言外之意,人家三百岁天团都那么活跃,您如今仍有黑发,还哀叹啥?
抓紧时间埋头苦干就完了!
天元帝还真没从这个角度想过,当场愣了下,复又笑起来,“这话也不错。”
人嘛,都会老,自怨自艾又有何用?难不成今年五十七,明年就能叹成五十六?
当初卢芳枝熬到八十多尚有精力为儿孙计,朕还能比他差?
见天元帝情绪转好,秦放鹤就开始试探,“陛下,这工研所造铁船的事儿?”
都不用看,卢实递来的信指定是哭穷的。
天元帝:“……”
这小子么,办差得力是真得力,可花起银子来,也是真不手软。
才去工部多久啊,工部的开销都要翻番了还不够!
他朝着秦放鹤脸上问:“工部上下是属貔貅的不成?只进不出!”
“出啊!”秦放鹤当场喊冤,“那不出了那么老长的铁路!”
天元帝都不耐烦听,皱巴着脸直摆手,“去去去去,连那点东西都没有,你这个侍郎也不要做了。”
说完就要撵人。
秦放鹤心道,那您巴巴儿叫我进来干嘛来了?
“臣告退,啊不是,臣还有一事禀报!”
天元帝眯起眼,浑身上下写满警惕,“多少银子?”
秦放鹤:“……不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