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鹤:“……”
什么情况?
饶是他的脑袋素来灵光,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合适的字眼来描述眼前场景。
正满头雾水时,汪扶风已经被那汉子抡倒在地,按在土台上摩擦。
跟董苍隔着起码三尺远的汪淙见了,非但不担心亲爹,反而跟董苍一起拍手大笑起来。
秦放鹤:“……”
什么鬼地方!我还是走吧!
他才要转身,趴在地上的汪扶风却先一步喊道:“子归子归,你来你来!”
秦放鹤:“……”
您可真是我的好师父!
然而已经晚了。
那光着上身的汉子闻言,松开汪扶风,转头往这边看,“你就是秦子归?来!”
秦放鹤闻言苦笑,一边脱去外袍往土台上走,一边苦哈哈道:“我说我不是,二师伯信吗?”
众人闻言,俱都哄笑起来。
苗瑞也跟着哈哈笑了一回,叉腰打量他,“嗯,倒是好个身板,比你师父强多了!”
汪扶风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满身泥土、发髻散乱,“我是文斗,文斗你懂吗?”
秦放鹤瞬间明白胡立宗身上的土印子怎么来的了。
相较于汪扶风等人的狼狈,苗瑞就潇洒多了,这会儿身上刚微微见汗,阳光一照,反倒叫他一身腱子肉油亮亮的,更显健美。
时人流行花绣,也就是后世的纹身,但以武人为多,苗瑞乃是半路文转武,左后背上便纹了一株斜插青松,左肩上一只苍鹰振翅欲飞,十分威猛,一股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秦放鹤真心夸赞道:“好纹绣!”
大师伯的稳,师父的狡,苗瑞的悍……算是见识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