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孙子便在村学,故而分外关注,知道每月村学考核时,多有女娃排名靠前。
若后面果然按照秦放鹤说的那般不分男女长幼,那白花花的银子,岂不都给女娃弄了去?
一听这个,
老村长和王先生便暗道不好。
“我看你是欢喜疯了,”老村长怕惹恼秦放鹤,说话时还偷觑他面色,“做什么胡说八道的混账话!”
什么铺张,什么依你说,你算个什么阿物!十一郎自己的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哪里轮得到你聒噪。
他还肯对咱们敬重,喊一声长辈,那是他念旧,不忘本,你却不能蹬鼻子上脸,倚老卖老起来。
这可是正六品的官老爷,没见县太爷想见面,都得先递进拜帖来么!
秦放鹤非但不恼,反而轻轻笑起来。
他端起茶盏慢慢吃了一口,觉得自己也有些娇惯了,这才几年?竟也觉得乡间粗茶不好入口。
“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所有乡亲们的意思?”
秦放鹤放下茶盏,笑呵呵问说话那人。
谁来着?
哦,一个出了三服的什么伯伯?还是叔公的?
那人见他笑,越发得意,当即点头,“是大家伙儿都这么想。”
说着,又看向同来的几个老伙计,“是吧?”
那几人没料到有这一出,一时有些懵,面面相觑后,有不吭声的,也有跟着上头的。
本来么,早年十一郎说男女同学,村中便多有人不解,总觉得浪费了。
可反正也不用他们自己拿银子,女娃读就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竟然还给钱?!
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女娃么,长大了都要嫁人的,若嫁在自己村倒也罢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可若嫁去外头,岂不便宜了外人!
万万使不得!
白花花的银子浪着不花,给我们呀!
分立秦放鹤左右两侧的秦山秦猛听了,都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