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果然小心接了,笑道:“六元公实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翻身下马,立刻往楼上去了,敲开阿芙母女所在的包厢门,大声道:“六元公与夫人同喜!”
众人再次哄笑起来,都纷纷看向阿芙,见她一张芙蓉面上容光焕发,虽稍有羞涩,却仍落落大方,难掩闺秀气质,不禁纷纷折服,又大声夸赞起来。
“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呀!”
“是呀是呀……”
阿芙莞尔一笑,略一想,亲手除下鬓间多余钗子,当场将那朵曾戴在秦放鹤头上的牡丹花,簪于自己鬓间。
早有白露亲自捧了兽首铜钮菱花小镜来与她照。
阿芙看了,果然人花相衬,也是欢喜。
赵夫人含笑看着,又道:“礼尚往来,他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是特意给你抬脸,你也要送点什么回礼才好。”
未婚妻子,到底未曾过门,便是成了婚,也鲜有为妻子考虑到
这一步的,赵夫人再没什么不满意的。
阿芙听了,叫人取了前几日自己亲手绣的一个蟾宫折桂葫芦香囊来,下头穿着光灿灿好穗子,“如今看来,这香囊到底收敛了。”
蟾宫折桂,只为三甲,如今却是六元及第,便有些不够看。
阿芷咯咯笑道:“姐夫这般爱重姐姐,莫说蟾宫折桂,便是胡乱什么鸭子戏水的,他必然也欢喜。”
众人听了,俱都笑得前仰后合。
阿芙伸手去捏她的脸,心下又羞又喜。
赵夫人痛痛快快跟着笑了一场,又抹笑出来的眼泪,“话糙理不糙,正是这话,去吧。”
若一个男人心里有你,便是一根草也是世间仅有;
若他心里没你,纵然将天下珍宝都堆满了,也入不得眼。
稍后那送花的卫士又在众百姓们的起哄声中,带着白露出来。
人家未婚妻子亲手缝的香囊,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可不好碰。
白露于众目睽睽之下,笑嘻嘻转交香囊。
秦放鹤也不扭捏,当场系在腰间,抬头看时,阿芙也簪了花,端的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