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清嗯了一声,完全不以为耻,继续问,“所以你不想吗?”
岑柠:“......”
她低头吃了两口菜,瓮声交代他,“等会儿记得叫代驾。”
孟遥清笑吟吟地应了声好。
......
今天的雪从清晨就开始下了,一直到两人吃完晚饭也没停住,纷纷扬扬的细雪像是盐粒散落在行人肩头。
在出了酒馆以后,孟遥清就将棉服的帽子立了起来盖在头上,棉服本来就厚重,他人又高,远处看着像是一头笨重的小熊。
岑柠不爱穿厚实的棉衣,因此还是穿的呢子大衣,只不过在孟遥清的絮叨下,在里面穿了好多层,还好大衣买得宽松,所以看着也不会臃肿。
“这雪还在下啊?”
她并拢双手抵在唇前,往掌心哈了口热气。
孟遥清见状,从兜里掏出手套让她戴上,然后把围巾也分了一半出来绕在她光洁的脖颈,一下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这么不怕冷?手套围巾都不戴的。”
“今天出来得比较急嘛......回家先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叭。”
她的手一只戴上了手套揣在自己兜里,另一只被孟遥清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放在了他的兜里。
“你的兜里毛绒绒的啊,好暖和。”她笑嘻嘻地靠住他的手臂,被他裹住的手挣扎了一下,手贱地去扯他兜里的绒毛。
扯下来也就算了,还捏着绒毛用尖尖去扫孟遥清的手心。
孟遥清:“......你还是小学生吗?”
哦,不对,现在的小学生都不会这么幼稚了。
岑柠嘁一声,将那撮毛塞到他手心,“你个三杯倒的还好意思说我。”
两个笑笑闹闹,很快在停车场附近和叫来的代驾汇合,上车,然后驶向孟遥清居住的小区。
回到家的时候,两只毛孩子正扒拉着阳台的窗户看外面的雪,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一片雪花落下,嘴里喵呜喵呜地说着只有它们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话。
岑柠陪它们玩了一会儿,在孟遥清为她放好浴缸的水以后进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缭绕。
岑柠懒洋洋地趴在浴缸的边缘,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门,百无聊赖地盯着洗漱台前的孟遥清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