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珀也注意到楚夏看过来的眼神，他沉默下去。
他确实不该让洛定活着。
手握IRN气体的配方，如果更早知道这一点，他绝对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个人去死。弱点不能被掌控在他人手中、否则只能任人宰割，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了。
但是——
‘实验中途失去负责人的下场是怎样，你应该很清楚。’
‘……你难道指望那些废物能接手我的工作吗？’
‘……’
那些话一句句地在耳边回响，卡珀脸色越发沉了。
他确实听到了洛定先前喃喃的“成功”“完美”，可这些疯子定义中的“完美”根本和正常人不同，要是真的就此相信那些东西在身体里不会产生任何异变那才是疯了。
卡珀垂了垂眼，最后还是放下了压在枪上的手。
他简短地对楚夏说了句“跟上”，转身就往外走。
楚夏下意识跟着他往外走，人都走出了诊所才觉出不对。
她怎么就这么跟上去了呢？
玩家刚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人，这狗东西一点好感度都没有涨！
——玩家也是有脾气的啊！
楚夏的脚步一顿，走在前面的卡珀立刻就察觉了。
他没有做太大的动作，只是停.下了脚步偏转着身回头，问：“你想留下来？”
卡珀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平静、语气也是淡淡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但是楚夏看见了他摩挲在枪托上的手。
楚夏：“……”
楚夏还是知道，这只是大佬心情烦躁时的下意识动作，并不意味着她一点头，大佬就打算把她给毙了。
但是这绝对是好感度断崖式下跌的前期预警。
这威胁很有效，玩家含泪受了。
玩家心里骂骂咧咧，行动上很实际的往前走了一步，抓住和卡珀的手腕。
同时倒打一耙，委委屈屈，“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