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就是……我们俩偷偷地跑,不带他们。”
“本来也没打算带上他们。”戊寅没好气道,“……过两天吧,等薛鸿意那边的事情有了进展。你去薛岳那边扯两个谎,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别处,然后我们直接溜。”
解临渊已经懒得遮掩他对薛鸿意的不喜,一听到名字就瞬间门垮下了脸,诋毁道:“就他那种智障,能有什么进展?”
“傻人有傻福,说不定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戊寅倏然笑起来,眉眼弯弯,翠色眼瞳如波光流转的翡翠,浅蓝月华为其装饰点缀,盛放在黑天鹅的翅羽下。
然后他就又被解临渊捂住了嘴,还伴随着一声不满的呵斥:“笑什么笑?”
戊寅:“……”
戊寅愤怒地反手一把攥住解临渊的小臂,黑色血管在掌心下方快速顺着他的胳膊生长:“看来今天不给你点刻骨铭心的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解临渊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随后瞬间门示弱,“疼……”他强行压下反抗的本能,微微蹙着眉,用求饶的眼神瞥了戊寅一眼,然后又意识到对方现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瞎子。解临渊咬紧牙关,一边哼哼唧唧地抵御着从心脏上方蔓延开来的痛苦,一边往戊寅这个始作俑者身边靠,软下嗓音:“你别这样,真的很疼,戊寅……”
戊寅:“……”
有点假,但他还真就吃这一套。
讨好惩罚者,向施暴者寻求安慰,多么愚蠢的行为,又多么令人愉悦。
不过虽然很满意解临渊的反应,戊寅也没有停下,或者说他越是满意,才越不会停下。
就着流水一般明亮的月光,他从床上坐起,俯下身,将脸逼近已经痛到缩在床上直冒冷汗的解临渊,长久的折磨之中,银色长发散乱地铺在被子上,脖颈间门也浮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青色的血管逐渐被黑色侵蚀,那双赤红色的眼瞳紧紧闭着,倏然又睁开,一只眼球外凸得厉害,狰狞又可怖。
终于,解临渊一把抓住了戊寅的小臂,坚持了将近一刻钟,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够了吧你?就算加上先前我知情不报的惩罚,也够了吧?”
柔弱和服从在此刻已经荡然无存,戊寅要是再不收手,他打算直接把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脑袋拧下来。
“啧。”戊寅索然无味地松开了手,但指尖却下意识地为对方撩开一缕额前汗湿的长发,然后盯着解临渊的脸发了会呆。
他似乎想要对这张脸做点什么。
……但他到底想要做点什么呢?
戊寅陷入迷茫。
解临渊仰躺着平复了一会,等到身体恢复原样,倦意也席卷而来,他在‘回书房睡椅子’和‘赖戊寅床上’这两个选项之间门根本没有犹豫,直接闭上眼睛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