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虞倦洗澡时不太喜欢有人待在浴室
,这一次却让周辉月也一起进去。
周辉月有一瞬的怔愣。
虞倦立刻不高兴起来,或许是想用这种情绪掩盖另一种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他皱着眉:“不愿意吗?”
周辉月说没有,换上了浴袍,与虞倦一同进入湿润的浴室。
浴室里很热,水汽蒸腾,将一切都变得模糊朦胧,连面对面的注视,对方的眼眸似乎也隔了一层雾气。
虞倦脱掉衣服,进入盛满了水的浴缸,他朝周辉月招了招手,对方靠近了些,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拽开了束得不算紧的腰带。浴袍从周辉月的肩膀滑落,里面什么都没穿。
周辉月的身体赤.裸,肌肉的形状不算夸张,但很明显。他的肤色比虞倦暗一些,上面有几处陈年旧疤,即使淡化很多,看起来仍很夸张,见证着周辉月人生中几次危险经历。
浴缸很大,可以容纳得下两个人,虞倦又很好心,所以愿意和周辉月一起分享。
两人断断续续接了很多个吻,吻嘴唇,脸颊,眼睛,也吻过去留下的伤疤,心口处的,腰腹上的,以及大腿内侧的。
虞倦的嘴唇很软,触碰那些疤痕时就像会把它们抚平,连过去留下的痛苦都一同带走,只在周辉月的记忆里留下此刻的感觉。
不过医生不建议的事也没做,只是单纯在一起洗了个澡。
虞倦不能泡太久,所以周辉月先起身,把他抱了出来。
“浴缸太小了。”虞倦半闭着眼,睫毛上凝着少许水珠,嗓音被温热的水以及周辉月的体温浸透了,软绵绵地抱怨,“下次要换个大点的。”
*
在此之后,虞倦又在家老老实实养了两个月身体,每天仅有二十分钟放风时间,可以去花园里逛一逛。
虞倦觉得周辉月的问题是太过小心,认定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而把自己当成一个奶油做成的娃娃,汽笛声大一些都会被震塌。
但因为有周辉月的陪伴,虞倦也没有感到无聊,就是偶尔会担心周辉月的公司运转状况,但很快就忘了。
因为这是周辉月自己的人生,由他本人作出的选择都值得继续,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无需别人的安排。
期间发生了几件事。
一是由周辉月出资,以心脏捐献者的名义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组织,用于纪念他的奉献,并发扬他的遗志,帮助世界的更多人。
二是《最后一吻》的导演于评分网站的影评区发表道歉,说十多年前的作品的确有很多缺憾,这么多年自己也一直在反省,重新磨炼专业水平,打造了一本绝佳剧本。但由于《最后一吻》的票房不佳,多方寻求投资却没有结果。近期有一位好心人士愿意资助自己拍摄新片,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虞倦看完后只觉得那个冤大头的投资是打了水漂,最后才发现是周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