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少乾莞尔,又平静地说:“要是逼迫我转走向霖,我或许会同意。”
钟采撇嘴:“我就知道。你觉得自己活不长了,不想连累向霖呗。”
邬少乾失笑。
如果没有跟阿采一起长大,他只怕也不会对向霖有什么情谊,被迫躺在床榻上时,他想到的哪里会是不连累向霖?多半只是心中绝望,愤然同意。
邬少乾继续说道:“但要是有人胆敢欺上门来,我会杀人。”
钟采一愣。
邬少乾揽着钟采的肩,跟他头碰头。
“能做出这种事的应当是个天引,顶天了辟宫前三重,不然哪来的时间找我麻烦?我好歹曾是个开光,就这点境界的还想折磨我,自然是挨着杀了。”
“多杀几个,就不会有人再来。”
钟采迟疑着:“那你神魂……”
邬少乾轻笑道:“妨碍不了我杀人。”
钟采听到这里,又仔细想了想,如释重负。
“即使是……”他做出个“书里”的口型,“没我。你也没受过这种屈辱,那就太好了。”
邬少乾笑了笑。
以他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没什么忍辱负重之说。
让他不痛快的,他就会反过来让他们不痛快一百倍。
最不济也能自爆,敢来的都得死。
·
到这时,钟采的心情不那么钻牛角尖了,也有了闲聊的心思。
钟采随口道:“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走……”
邬少乾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
钟采:“怎么?”
邬少乾说道:“向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