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刚才没人认识他们,回了杏花村,就不信还有人能找上门。
为了隐藏行踪,先前说好的坐牛车自然又泡汤了,三人走的速度比来时还要慢些,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到家。
阮父听见声响从后院过来,看见妻儿均一副累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怎么,走回来的。”
“可不是,我跟你说,今天啊可凶险了......”
巴拉巴拉一通,听着阮母将好好的一段经历硬是说得惊险万分,当事人阮柔颇有些无奈。
瞧见阮父逐渐变得担忧的神色,她连忙解释,“爹,没娘说的这样,那位少爷人很好,还送了谢礼呢。”
说到此,她突然好奇,那位送的什么礼物。
打开一看,却见里面是一块工巧质佳的镂空金镯,阳光下,耀眼的金色闪花人眼。
“这也太贵重了吧。”阮母瞠目,金子啊,她再也不说那位少爷是坏人了。
阮柔可不觉得贵重,往小了说,她是帮人躲过一次算计,往大了说,拯救了那位少爷的前途也不为过。
她也不是没见识的,见阮母喜欢,往她手腕一套,大小正正好.
阮母连忙褪下往回塞,“人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将来当做嫁妆。”
“娘,谁知道那是多久的事了,您先戴着,到时候再给我也行。”
阮母还是不应,阮父却是道:“闺女的孝心,你先收着吧,在外面就不要戴了。”
乡下银子都万分珍贵,更别说金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呢。
“也行。”阮母说着喜滋滋收起,等以后闺女出嫁,她再拿去首饰店重新翻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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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镇上那一遭,本想买的油盐调料都落下了,阮母总觉得罪了人,索性托村人帮忙带回来。
阮柔一开始见她这般小心,简直不能理解,一个商户人家,哪里至于如此。
可见其接下来几天都小心翼翼,唯恐有人找上门的模样,似乎也能感同身受那股不安。
每个人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她上辈子即使最落魄的时候,也是五品官家的千金,即使要面对继母继弟的刁难,可真正无路可走的情形却是没有过的,最不济被嫁给一个老鳏夫。
可阮家不同,别说大点的商户,就是街头的流氓混混都惹不起,行事自然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