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手术室抢救。”
“进去七个小时了。”
不敢放出来,因为手术没做完。
漠河市第一医院几乎所有的主治大夫,都在里面了。
沈怀山嗯了一声,两人相顾无言,直奔一楼的手术室。
他们到的时候,走廊道上只有一个人,屋顶的白炽灯微微闪烁,梁战禀还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条椅上,弯曲着身子,一动不动。
在绿色踢脚线的映照下,人影叠照显得孤寂又沉默。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或者说是从老虎进去的那一刻开始。
便一直是这样。
许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当看到季长峥领着一位男同志过来的时候。
梁战禀的眼珠子终于转动了下,“人来了?”
他起身,但是因为保持一个动作太久了,冷不丁的一下起身,腿脚麻了。
扶着墙面,这才勉强站住脚步。
季长峥嗯了一声,介绍道,“我岳父。”
仅此而已。
他甚至都没介绍沈怀山的身份,他怕捧的越高,如果万一有点问题,到最后反而是沈怀山的锅了。
既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抱那么大的希望。
梁战禀,“叔。”
话还未落,手术室门就被打开了。
“人来了吗?”
出来的是一个护士,这都不知道出来第几遍了。
“来了。”
沈怀山从梁战禀身后走了出来,“给我拿一套衣服,在和我说下病人的情况。”
进手术室自然要换衣服,这是沈怀山骨子里面刻下来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