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聊着说到了改革学校制度上。
“说起来,我很喜欢他的一句话。”尚谨最喜欢这句,“毋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为上。量才而授官,录德而定位。”
“任子、赀选,终究都是权贵子弟,不能尽最大可能选拔真正的人才。”
任子几乎就是纯粹的关系户,官秩在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只要任职满三年,皆可推荐子孙一人为官。
不论这名子弟德行才干如何,只要推荐就能直接被选为郎官。
要是官员有卓越贡献或者是皇亲国戚,能推举的子弟更多。
尚谨当初在大秦就是先做的郎官,但那是因为他有功才直接成了中议郎。
而赀选就更简单了,就一个字——钱。
任子和赀选,一个靠家庭政治背景,一个靠家庭资产状况,一个是贵族子弟入仕的最快捷径,一个是富豪子弟入仕的最快捷径。
总之和普通人都没什么关系。
“以才德推举,虽说仍然可能是同以往一样,至少给平民一个机会,他们或许能走上一条路。”
虽说是极其微小的希望,也好过一丁点都没有。
“若是世家永远把持着选官,而其他人连一点希望都看不到,最终只会导致灾祸。”
刘彻早把董仲舒所言都记住了,立刻想起董仲舒的原话:“立大学以教于国,设庠序以化于邑,渐民以仁,摩民以谊,节民以礼。”
“正是如此。”
总不可能一下子跃进到科举制,察举制仍然有许多弊端,但总比现在的好。
刘彻看向低着头的霍去病,敲了敲他的头:“去病也到要入学的时候了,不如进官学?”
霍去病这时候早就调整过来了,不管那未曾谋面的父亲如何,他该珍稀如今陪伴着他的人。
“入学之后是不是不能见到舅舅和陛下了?”这是霍去病最担心的事情。
刘彻早知道他会这么问,回答道:“放假时就可以见到了,和平时一样。”
“那是不是不能和谨一起了?”霍去病看向尚谨。
尚谨点头道:“入学后要专心学业,我不能时时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