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翡猛地抓住拉杆:“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渡自然道:“不要这么蠢。”
“……”
妈的,陈翡的手都在抖,他相信了,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不会看人脸色的存在,“关你什么事?”
“我碍着你了吗?”
“你以为你是谁?”
周渡垂眼皮,确实是没碍着他,也不关他的事,可就是这么肆无忌惮地蠢和坏,就很想让教育他,手把手教他怎么做好一个人,讲礼貌,明事理,文明社会你我他。
……越想越变态。
这肯定是不太正常。
周渡一直是个很有道德感人,伪善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无论做什么都要冠名堂皇,要说不会干这事,但谁让陈翡是个这样的人。
这跟他太契合他了,明明是私欲,但套上这么一层皮,他竟然看起来在做好事。
没人会说他劝陈翡有错,他是对的。
哪怕目的再不堪,他仍然是对的。
周渡在矛盾中找到了平和,他那种寻找的刺激的爱好似乎在向另一种癖好转变,他望着陈翡:“你又不了解他,万一他是变态呢。”
陈翡这人,知错不改,死犟到底,但他终于还是抽空看了周渡一眼:“那算我倒霉。”
这句话似乎是似有所指。
不。
应该确实是似有所指。
周渡很高,而且还会长,他其实不会有太大的情绪,就是种平静的压抑,那双眼睛的瞳仁漆如磨,眼睑窄而深:“是吗?”
哪有这么倒霉,再说,他又不是真的傻子,再考察几天,不行就再换,又不是真吊在一棵树上了。陈翡刚想嘴犟,冷不丁对上了周渡的眼神。
……
怎么说,多少有点瘆人。
说不上哪里,但就是有点毛毛的,虽然但是,怂是什么,陈翡又冷笑,又祭出那句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渡承认了:“确实是没有。”
陈翡听到了,神情也没变化,他俩确实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