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飞鸢暗中死死地拧自己胳膊上的软肉, 终于哭出了泪,泣不成声道:“皇帝陛下驾崩了!”
“什么!”
太后一下子整个人都精神了,瞬间从坐着变为站着,目光如炬地看向飞鸢:“谁干的好事?”
呃,不是。
“查到凶手了吗?”
太后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说辞,心里十分期待自己临朝帮忙处理国事的那天。
毕竟宫里年纪最大的储君才五六岁,根本不顶事。
就算是被盛宠的皇后,那样娇娇弱弱的身子骨,哪里是能摄政的样子!
还得是我啊!
年近四十的太后心底毫无悲色,满是雄心壮志,还直夸这不敬长辈的皇帝死得好。反正也不是他亲生的,茹妃的孩子果然养不熟。
“……”
被总管安排来报信的飞鸢一时无语,喏喏道:“据传是,自戕。”
“???”
太后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人当傻子糊弄的感觉,他喉间一窒,气不打一出来。
“安总管和诸公们仍在前朝,恭请太后陛下前去共商大事。”
飞鸢在太后拍桌子之前,口齿伶俐地把重要事情说完。
“哀家知道了,现在就去。”
太后此时又想起了皇帝年幼时恭敬的模样,他久违地感到一丝忧伤,心里又喜又哀,百般滋味很是复杂,忍不住坐下来吃饱了早膳才出门。
只是,等太后终于到朝会的地方时,成婚后一直被娇养着的皇后却是早就到了。
夏怜心抱着懵懂的幼子,一副和所有人誓不两立的模样,十分警惕地将自己的大儿子护在身旁,担心糟了毒手。
“唉,我可怜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