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不好把控,容易吃力不讨好。因此身居高位的几个臣子,都眼观鼻鼻观心,谁都没有当这个出头鸟。
同赵系势力并不对付的人,在这时出声:“臣倒是觉得,既然公子政能提出如此不寻常的想法,想必已胸有成竹。”
嬴政突然被cue,抬眸看了过去。
对付神色无辜,像是在真诚地在夸赞他。若是个寻常的十岁稚子,想必就被这招捧杀的策略给带坑里了。
嬴政漆眉微蹙,觉得这朝堂上的刀光剑影,着实是无聊了些。
一帮人局限于这宫殿内,唇枪舌剑、暗流涌动,到了关键的时刻便没人站出来,只会互相推脱。
仿佛找寻不到更广阔的天地。
他漆黑的眼眸里没什么情绪,声音很淡:“王上不如昭告天下,广招擅长水利、农具的能人,毕竟术业有专攻。”
然后在嬴异人赞许后,又快速把王绾推荐了,让他当负责之人。
也就是日后如有差池,用于背锅之人。
谁让他这人,就是有点小心眼呢。
王绾平时在朝堂上没存在感,似乎也不见属于哪种派系。
此刻只见,眼前半大的少年公子,鬓若刀裁、漆眉星眸,对着他遥遥道:“他既能提出此问题,想必是观察多日。”
“可有所建树。”
嬴政目光不错地打量对方,等待对方的态度。而王绾没有半分被当枪使的恼怒,径直将事应下了。
散朝后,刚吃完新鲜热乎瓜的蒙恬,同他聊着:“长公子,你不是让那郑国设计修渠的图纸,怎么不把他推荐给王上啊?”
嬴政挑眉。
昨日蒙恬在军营里,因此没见到那一幕。
被他压榨安排了一堆任务的郑国,当时同公输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阿逊,你说要是我们现在跑路,会有什么后果吗?”
不等对方回应,他便兀自念叨:“算了,那小子心比乌鸦还黑,指不定再坑我们一回。”
郑国已经学会了自我安慰,形成完美的逻辑闭环:“我讨厌秦国,留下来被迫干苦力。”
“虽然被迫干苦力,但是跟水利有关,至少也没那么讨厌。”
“秦国要是真修水利,就需要消耗人力财力,没空攻打我们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