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说:不暴露,继续给他打针,打到他的血管里流满针剂,药理控制他清醒,他的智脑环就在腕上,通知他的副官来接他。
感性言简意赅:他会死。
阿努什卡会死。这个念头一出,时寸瑾的手指轻颤一下。突然有一股湿热卷上他的手指,吻他的指尖。
时寸瑾垂眸看去。
阿努什卡完全失神,发型乱完,表情不丰富,显得很呆,正凭借本能用舌头去温暖时寸瑾又白又冰冷的手指。
“…唉。”有一声叹息打了个圈儿,消失在空气里。
时寸瑾对阿努什卡说:“爬到我的椅子上。”
…
烙印的影响力非常恐怖。
阿努什卡像醉酒醉得人事不清,关键时刻本能地牢记不伤到时寸瑾。
他爬上椅子,跪正以后,咔的一声,双手把磁吸手铐打在转椅的金属边上,磁吸力拘束着这位武装特权种的双手行动力。
阿努什卡放弃了手,同时也把时寸瑾的身形拘进自己怀里,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时寸瑾的银发,声音迟钝:“执行完毕。”
时寸瑾搂着他的腰,又白又冰的手指无声掀开黑披风钻进去。
他拍拍阿努什卡的背,说:“阿努什卡,我们来接吻。”
阿努什卡听话地把头低下来,时寸瑾没再犹豫,咬破舌头以血安抚。
几个间隙。
阿努什卡挺直的腰慢慢弓弯,猛地挣动双手,磁吸手铐将他牢牢拷死,挣动无效。
“嘘…”时寸瑾在他耳边轻声,“不要动。”
…
…
…
系统吭哧:“时老师,是左边的抽屉啦…”
时寸瑾:“哦。”
他晃头试图清醒,手晃晃悠悠地从医疗台右边摸到左边,拉开,跟着系统的提示,拿出补血的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