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舟:“……喔。”
他的目光很游离。
三毛是一只黑色大土狗,妈妈是白狼。打小就聪明。
每次,三毛打算阳奉阴违的时候,也会流露出同样的眼神。
裴天因问:“一定要回去吗?”
对啊,一定要回去吗?
有时候,赢舟也会问自己,是现在的生活不够好吗?为什么总是要执着于一个真相?
但他忘不了,也放不下。如果另一个赢舟只是自己的臆想,那他看见的、能亲手抓住的人,又是什么?
他的沉默已经代表了很多抗拒和执着含义,裴天因叹了口气:“好吧。明天我随便找个寨子,说许家寨到了。然后我们撤回去,你再偷偷来找我。”
裴天因还真怕赢舟会一个人进山。
山里死人很正常。但赢舟死了,他会觉得很可惜。
赢舟由衷道:“谢谢。”
赢舟说要跟着裴天因守夜,但后半夜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在睡袋里,蜷缩着。
元问心和荀玉正在外面做早餐,煎蛋配牛奶。
牛奶是袋装的,自己带的。
蛋肯定又是裴天因从哪只鸟的窝里借来的。
赢舟的长发有些凌乱,他用手抓了两下,然后用发带把它扎了起来。
“几l点了?”赢舟走出木屋,
问。
“才八点多呢,
”荀玉用一根筷子戳着铁锅里的煎蛋,“困吗?要不再睡会?”
赢舟看着院里的人:“裴天因呢?”
元问心的表情冷冷淡淡:“一大早就去山坡上了,也不知道干什么。我们和他有沟通障碍,听不懂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