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平日都会外出。如果出现异化,不至于没人看见。
所以,答案是,察觉到异常的,只有赢舟一人。
赢舟现在的听力很好。他回家,站在门口,刚准备进门,就听见继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似乎是在打电话。
“我怀疑我儿子疯了,我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你们收费多少?”
“对,对。我是他的监护人。另一个监护人……喔,孩子他妈同意的。我们都可以签字。”
赢舟的眼眸微微垂下,明明心情没有任何波动,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着。
他的鼻腔又嗅到了一股香味。
地上的影子在此时突然分出一条黑色的细线,它漂浮起来,缠绕住赢舟的小拇指。
赢舟举起手,看着突然多的像戒指一样的东西,表情充满意外。
手指那不太明显的颤动停息了。
“已经成年了。”
“成年就不行了吗?”
“这么贵?!抢钱啊!”
赢舟打开了门。
继父看见赢舟,一张苍白的猪脸涨成了红色,猛地挂掉了电话,显然是敢怒不敢言。
“哼哼唧唧!”他的声音又变成了猪叫,粉白的猪蹄子间还夹着根烧了一半的烟。
赢舟抿起唇:“别动。”
他举起手机,给面前的人猪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继父还是老样子;松垮垮的POLO衫,西装裤;眉心的川字纹格外明显。
所以,许文玲没说谎,她的确没有看见猪。
但如果整栋楼的人都变得不太正常,那许文玲又是如何维持着原样的?
赢舟回到卧室,重新打开手机。
赢舟:不止。还有别的动物。而且只有我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