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两种痛苦的语气词几乎同时响起。
在真人被弹开的第一时间，杜宾犬松开了他咬碎对方腿骨的吻部，一边呸着嘴里的味道，一边讶异于对方过于激烈的反应。
而且他为什么捂着的是手？
“好烫、这、这种感觉……”
真人从地上爬起，看着自己被烫出一层焦黑的手掌，神色新奇。
他被撕咬开的腿部伤口几乎一秒内就恢复如初，但手上的烫伤却一点都没有消退迹象，甚至连周边的部位都开始泛红、肿痛。
“这就是神明的力量？不、虽说灵魂确实更难控制，但这种斥力是……”
他灰蓝色的眼睛睁大了，脸上并无愤怒，只有探索新世界的欣喜，跟着死死地看向了二重野心脏的位置。
“是藏在那里的什么东西吗？”
狐神垂着首，攥着胸口，倚着窗边激烈地喘着粗气。
他的耳朵与狐尾都露了出来，一双眼睛即便隔着垂下的刘海也能看到幽绿的、野兽一般的凶光。
他想直起身，但胸腔处辐射性的痛楚像扒住他的蛛网一样限制了动作。
真人旁若无人地往他的方向踏过去一步。
一颗子弹——普通的、金属制的子弹——从他的脸侧擦了过去，险些打中狐神支棱着的耳朵，最终只是把旁边的窗户玻璃打得粉碎。
玻璃碎片连带一串爬山虎坠了下去，月光勉强又挤进了一缕，正照在真人被划出一道痕迹、在迅速愈合的侧脸上。
“嗯？”
他后之后觉地摸了摸那里，回头看向一直忽略的那个墙角。
在这种亮度的室内，几乎只能看到角落里那个金发男人的一双灰紫色的眼睛——此刻正闪着愤怒与警告的意味。
他的手上握着一把制式普通、戴着消音器的枪械。
“……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