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渐渐明悟,是了,还是主公先前打量越姜那几眼闹得。
他下意识以为主公是对越姜生了心思,于是主公每说一句话,他都暗地里跟着想一遍,想其中是否暗藏深意。
刚刚主公那一句“孙公以为,该要如何?”
他差点以为主公就等着他这句,等着他顺水推舟,主公好把越姜给留下呢。
心里暗暗笑一声自己,心想他这毛病得改改。
主公真有心思,又何必如此迂回?
如今天下都是主公的,想要越姜,直来便是。
再次暗骂自己揣度过度,心道罪过。
他正色,从最寻常的角度去想,刨除主公这方面,主要还是得先知道越姜的情况,才好打算她之后待要如何。
他望着她问,“姑娘现下身边可还有人?”
要是有人,直接送她过去便可。
越姜轻轻摇头,“自曲靖北上,行二十余日,途经飞云寨地界,护卫全数葬命。”
“嘶……”孙颌脸色不好,山贼横行自此?
他不由得看了眼主公。
裴镇神色莫辨,面无表情把弄着手上一只玉虎。
“那……”孙颌想问她如何脱的身?既然护卫全数葬送,那些山贼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越姜知道他的意思,她道:“我也以为我逃不过的,但飞云寨几人趁夜逃寨,将我一并救了出来。”
用救而不是掳,是因为她能感觉到,那几人是真的没恶意。
孙颌:“便是左中郎说得那几人?”
越姜:“是。”
“他们将我一并带了出来,后来夜里歇脚时,他们突然朝一个方向追去,而后再见,便见他们被左中郎擒了。”
她也因此被一并带了过来。
后来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孙颌点点头,消化着这些消息,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问她:“那现下,欲作何打算?回曲靖,亦或是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