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身惊世之才,都可以跻身男儿列了,便是没有公府小姐的名头,如何不能立身。”
“将来就是搏的个一品夫人,也是她自当分的,我弟弟算是个什么东西。”
“再休要提了,否则我们一家,连带着祖宗,可都要跟着臊死了!”
众人:……
你踩自己可是够狠的啊……
但怎么说呢,虽然大家心里都偷偷看不起她的出身,可她自己都这么踩自己了,别人反而没话说了。
总不能顺杆儿爬,来句啊对对对,你自己知道就好!
真不怕这个最得宠的宠妃,回去吹一下枕头风,死一户口本是不是。
于是纷纷劝解起来,哪有,哪有,贵府的公子,非常不错!
众人七嘴八舌的跟风吹捧起来,宴席上嘈嘈一片。
袭红蕊却力排众议,止住了众人的话头,微笑道:“请诸位不要再说了。”
“白七小姐今天的惊世一文,实在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皇上在隔壁,宴请天下才子,妾身便在此小效仿之,宴请第一才女。”
“将皇上赐我的那柄羊脂白玉如意拿来——”
如意听到立刻领诺,转身取出如意,捧将出来。
细腻的丝绸上,托着一柄洁白的玉如意,在摇曳的烛火中,散发着细腻温润的光。
袭红蕊捧过如意,将她交到白怜儿手里,微笑道:“此玉高洁,正衬姑娘,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白怜儿宛如提线木偶一样接过,抬头看向袭红蕊。
她绝不相信,袭红蕊是因为那一首骈赋,一眼爱上了她,要死要活就要她当媳妇。
她又没失忆,在世子府里,袭红蕊对她怎么样,她还能忘了吗?
当她第一次进世子府时,那个红衣小丫头,就一眼看穿了她的目的。
彼时她勾了一下发间门的铜钱,上下扫了她一眼,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