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居然都逃了!”
楚哥儿疼得龇牙,还不忘嘟囔。
“没错,都逃了!”韩沐霏也愤然点头。
眼看着流民来袭,那韩和衡还有夏姨娘,竟然丢下他们直接跑了。
都有那么多护卫,还雇有镖队,若两者联手,估计可以斥退这群流民的,他们却选择见死不救,眼下怕是驾着马车早跑远了。
还有那些护卫、刘管家,明明说好应该护着她跟楚哥儿的,竟都没有回头帮忙拦截一下。
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
她漂亮的衣裳,她的银子,还有她的锅,都没了!
“可是,哪来那么多流民?”
韩沐霏不由纳闷,车队从常平镇一直到衮州境内,都没遇见过这么大股流民,怎么今日忽然出现这么一大波呢?
“幸亏如今天下乱了,才多了这些各地官府都不管的流民,区区一两银子,就能使动他们。”
并非见死不救,反而是故意抛下韩沐霏姐弟伺身流民的韩和衡,带着车队从流民人潮中顺利逃脱后,临时修整队伍时,韩和衡在韩沐霏姐弟的马车里搜索了一番,见到那捆破铜烂铁,不耐地扔到了路边,而后将几个包袱捡起来,送到了夏姨娘的马车里。
流民原本便是灾民,年初遭遇雪灾,又逢水灾,无处可去,韩和衡在经过的城镇里发现了这群但求果腹,什么都肯干的流民。
以往还有官府妥善安置,可如今厉王登基称帝,许多官吏烂头焦额,随着承安侯表态,越来越多不愿意向厉王臣服的刺史跟王爵纷纷响应,各地官府就顾不上安置这些流民了。
一个人给几十文钱,再怂恿某个时候某个地点有大把银子跟食物的富家娘子车驾经过,那流民可不就心动了吗?
届时他们只要装着不敢招惹流民落荒而逃,不得以才将车尾的韩沐霏与楚哥儿抛下的,就能置身事外了。
夏姨娘满心欢喜接过去,一下将包袱全都解开,迫不及待翻找起来,可是,翻了许久,不过翻出一张十两的银票,脸色渐渐阴沉起来。
她不死心地重新又细细翻了一遍,依然只有一张十两的银票,气得夏姨娘一下将包袱连同衣裳全摔了。
“银子呢?首饰呢?”
那小贱人一路大吃大喝花销了大笔银子,大伙儿都是有眼可见,知道她手头不缺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