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日的风生冷,温月声的体温又较寻常人更低一些,入手冰凉一片,玉一般的触感。
“既是知道,还不松开?”温月声冷眼睨他。
他却将她的手紧扣,轻声道:“好。”
这人口中一说冒犯二说请罪,晚间却越发痴缠。
仗着温月声不会杀他,肆无忌惮。
他不过界,温月声便懒得管他,只当殿里多了只不听话的猫。
晏陵逐渐掌握了要领,把握着分寸朝她靠近。
这没想到,这中间还出现了个变数。
重开科举后,乡试在次年年初举行,随后三月又开了会试。
会试前十名中有一人,便是那个此前温月声在抚州之时,曾经被抚州当地的富商,当成是礼物赠予她的傅俞白。
傅俞白当年便有秀才功名,温月声离开抚州之后,他几乎是日日熬灯苦读。
这般疯劲之下,当真让他在此番科举当中崭露头角。
一步一步走到了温月声的面前。
殿试时,傅俞白表现极佳。
他是会试第十名,按理来说是最末位进入殿试的。
但他年纪太小,须知,当初晏陵入得朝堂时,也不过是他这般年纪。
莫说放眼整个朝堂,便是大徽建朝这么久以来的历任进士名单之中,他也算得上是格外年轻的了。
所作文章极佳,虽因年纪小欠缺了些火候,但还是得了王进之的夸赞。
入得殿试内的十名进士,只有傅俞白和状元郎得了王进之的赞许。
这般少年意气,且格外聪明好学。
几乎是他才走出了金銮殿,就有许多的世家向他投出了橄榄枝。
傅俞白父亲已亡,在京中也算没什么根基。
若有年纪与他相差无二的清贵世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话,倒也算得上是一门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