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啊,是我家带水。带水啊,带水啊,你过了县试。爹,爹真高兴啊。”这位带水爹说完真高兴,然后抱着儿子,把儿子转了了两圈,眼角闪过两滴泪花。
这一声欢呼,终于唤回了众人的心神,肃静的祠堂开始沸腾了起来。
李小寒环顾四周,只见几个家长或抱着自家孩子,或摸着自家孩子的头,一脸自豪,旁边围观的人一脸羡慕的道贺。
这里面,年纪最大的便是李德有,三叔公一家在旁满脸欣慰,只李德有一时半会好像回不过神来,“咋就中了呢,我没想到啊,原想着像往年一样随便考考。”
“说的什么话呢,没听见你的名字在最前头。下一场好好给我考,起码考个童生出来。”三叔公斥责道。他家孙子年纪也不大咧,才十八,他家也不缺那考试的钱。
“啊,那有点难啊。”李德有摸摸头。
三叔公一拐杖打过去,却又轻轻落下,“难你就更要努力!”
李小寒含笑转过头去,扫过欢呼喜悦的人群,却见到老宅一家与这氛围格格不入,从李生礼到李才荣,一脸不敢置信和挫败。
“族长,族长,没有我家才荣吗?”李贤南白着一张脸,抖着嘴唇问。怎么没有他家才荣,他家才荣读书一直很好的呀。
“我从里长那里拿到的名单,没有才荣的名字。”族长叹息着说。当时分家,就是为了才荣啊。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家才荣在朱秀才处读书,没跟大家在一起的原因啊。”
“我拿到的是全名单,只是把咱们族里的人抄出来而已。”族长不落忍的说。
随着族长话音的落下,老宅一家最后一丝希望都断了,李生礼脸色变得灰败,李才荣好像在摇摇欲坠。
然而,众人的悲喜各不相同,这时底下有人大声喊,“族长,开祠堂,祭祖先吧。”
“对,对,开祠堂祭祖先,这么大一件喜事,得告诉祖先呢。”
“是啊,有七八年了吧,我们只中了信和一个童生,往年有那么一两个人县试过了都是幸运。”
“去年县试一个都没有过,我原以为今年也是呢。没想到居然五个,整整五个啊。”
“对,肯定是信和教得好,我听我家带水说,信和最近天天给他们上小课,做什么突击训练。让信和站前面。”
“对,让信和站前面。族长,信和是咱们族里的功臣啊,祭祖让信和带着他们站前面。”
站在族长旁边的李信和和李族长同时转头向李小寒这边看过来。
李小寒明白族长和李信和的意思,笑着摇摇头。
既然今年能出成果,说明那些资料是有用的,那就要更紧紧捂住。才是县试呢,离秀才都还有府试、院试两场,李信和有童生身份,要在院试的时候下场,能中才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