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肯松开她。
电影已经播放到尾声。
他的声音很哑,凝视着她仿佛浸了水一般透亮的眼眸,轻叹道:“因为我知道你是俗世锁不住的月亮。”
所以他放她走。
放她去远行。
皎洁一轮,寒光万里。
即使他再不舍。
宋卿时喉结滚了滚,再次吻上来。
四周沉寂,唯有电影结束的歌声。
她眸光颤动着,细碎的星光摇曳,双手攀住他的肩膀,主动迎上。
他是知道该怎么打动她的。
她的心里已经为他的话而软得一塌糊涂。
这几日里,他已经为她准备得差不多。
可是他心里的准备却没有做好。
一直到她离开的前一夜,他都还没有她即将离开的实质感。
那一晚,他们几近抵死缠绵。
逢夕觉得,他恐怕是恨不得将她做死在这里。她指尖都在颤,一次又一次,他不知休止。
到最后,她有些恐惧地想,他这是准备将接下来一年的份例都提前预支吗?
天刚刚明,逢夕望向了光透进来的方向,她轻声说:“宋卿时,天亮了。”
他闭了闭眼。
是啊,天亮了,她要走了。
他将她紧紧搂进怀中,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
无一字不舍,却是全身上下都在流露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