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唇角轻勾。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是会有几分倦容。
他在这里守了她两天,几乎没怎么阖眼。但他也不敢走开,生怕一走开她的情况就不稳,而他又赶不及回来。
他问说:“那还好看吗?”
逢夕一怔,也跟着他弯了弯唇。
“那还是好看的。”上天对他的眷顾无需多言。他是天之骄子,无论是外貌还是能力,无论是天赋还是其他,他全都具备,能够自信傲然地站在最巅峰之处俯视一切。
她觉得难受,不想说太多,只是催他:“你回去吧,洗个澡,睡一觉。我已经好了,没有事了,不要担心。”
他抚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看上去很不舍得放开,“好,晚点我再过来。”
“不许过来,你好好休息,去忙工作,空了再来。”她命令道。语气可强硬了,不容商量的那种。这一回,她又成了发号施令的长官,威风凛凛——如若不是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头绑绷带的话,这份威风就会更神气些。
他轻笑,没有驳令,“嗯,空了再来。”
宋卿时俯下身,“我这样听话,得奖励一下。你不许动,让我亲一下。”
逢夕的手指下意识捏紧。
明明已经是个病人,躺在床上如此虚弱,但是在他话音落下、凑近的那一瞬,她的心跳还是无法控制地为他剧烈跳动着。
他没有过分,只是在她的嘴角吻了吻,便站起身,“闭眼再休息会,待会他们会有人来。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一一应下。
虽然睡不着,但是闭眼放空,能稍解难受。她现在的脑袋就好像有人在里面撞着铜钟,将她吵得闹得一阵天旋地转,不得安宁。
他几乎是刚一出去,就有人进来了,前后不过两分钟。而这两分钟,大抵是他在与来人解释她现在的情况。
他一贯都是细致的。
不管做什么事情。
他说,她是被他教大的,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了好多年。
是以她想,她现在的严谨,恐怕也是脱离不了他的教诲。
逢夕闭眼缓了缓,才又有力气睁开眼,瞧瞧是谁进来了。
她以为会是护工,但没有想到,是戚榆和沈经垣。
她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