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深深吐息。
他从一早上到现在的预感,到底是成真。
他今天就应该留下来看着,就算她拒绝也没用。
他俯首,鼻尖蹭过她的脸颊,“还好吗?感觉得到我在吗?”
“宋卿时,你别说话,我好晕。”
他的心都被她这句话攥紧。
他闭了闭眼,答应说:“好,不说话。”
他现在只想活剐了沈清悠。
沈昼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情况。
握紧方向盘。
他从没见过宋卿时这副样子。
但此刻也无闲心去想这些。
一直到医生接手了人,宋卿时才算松了点力气。
沈昼始终不发一言,沉默地站在他对面。
刚才那一幕,对他们的冲击力太大了。
忽然,他的眼神定在宋卿时的手上,呼吸一滞:“你──你手上的血?!”
宋卿时手心隐有血迹。不是大段大段的浓艳鲜血,而是斑驳得有点干涸的血迹,并不显眼。
他亦是抬起手,眉心再次拧紧。
──是她的血。
果然出血了。
戚榆几乎站不住,她倚在沈经垣身上,紧紧攀住他借力。
等了很久,终于有医生出来告知他们情况:“伤到的地方很不巧,有旧伤,而且应该是没隔太久、还没养得彻底的旧伤。这次受伤,等同于是伤上加伤。”
宋卿时的拳心一点点握紧。
上次她伤到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了。满打满算时间,也不过才刚过去半年左右,连记忆都没恢复,伤口自然也没能养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再次伤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