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给自己出谋划策,如何才能摘下长乐脸上的银纹面具。
长乐平静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神情有些失魂落魄的青衫书生的身上,淡淡道:“那是你的夫婿吗?”
时南絮听了长乐这话,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习惯性地打趣酥云。
“酥云有喜欢的小公子了?品性如何?”
她看不见,并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出两人指尖的暗流涌动。
酥云脸上的笑意,在长乐问出夫婿那句时,便淡了不少,抬眸目光微凛地看了时南絮身侧的玄衣青年一眼。
“是私塾里的先生。”酥云口中照旧声音轻快地说着,只是侧目看了眼那逃也似地离开的青衫公子,“并不熟识。”
对上酥云冷情的目光后,李书生脸色煞白落荒而逃,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像一条落水狗似的跑走。
以至于私塾里出来的学生看到了他,招呼问道:“李夫子!你怎么有伞不打呀?”
李书生未曾应答,只是往前走着,一心想要回到家中。
酥云在时南絮身边待的日子久,是以清楚她的身子骨比起常人来说要弱些。
不然也不至于身为个孤剑山庄的独女,却连轻功都修习不了。
酥云初到她身边的时候,便能够闻到她身上清冷的药香。
孤剑山庄的庄主待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如何仔细自然是不必说的,多年的药膳养着,也算是调理好了不少。
虽说比不得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但也不至于每年病上一场,但还是腰身纤细,一手盈盈可握的身形。
酥云自看到长乐在时南絮身边就憋着一口气。
毕竟在他成为时南絮的影卫来到她身边时,一直都是自己陪伴在小姐左右。
若真要说,起初只是迫于魔教的任务潜藏在孤剑山庄,可到后来酥云自己都分不清是为何能够照顾时南絮到那般仔细的地步。
酥云一直跟在两人身畔,看着乌发雪肤的少女是如何自如地将手搭在长乐骨节分明的手中,由他搀扶着迈过门槛。
裙裾扫过墨色的门槛时,似是盛开了一朵清雅的花。
“小姐。”
左耳边响起了女孩们俏生生的呼唤声,时南絮着实没想到院中竟然还被安排了三两位侍女。
她轻声问了酥云一句,“酥云你如何在京中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