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川冷白的手,伸向了门把。
将门拧开一条小缝。
那一天,他终于看见自己儿子的恋人。
刚好正对着他,被热情的年轻男大学生扣住,柔软、 脆弱、美丽。
的确很像发情的小母兔。
裴闻川想。
那天结束后的半年,裴闻川收到了儿子裴江野的死讯。
裴闻川为儿子举办了一场悲重的葬礼。
他也身穿纯黑西装,黑皮鞋,撑着一把黑伞,落寂地在儿子的墓碑前站了很久,金边眼镜被雨水打湿都不曾擦拭。
但后来商界传出谣言,裴闻川养子的葬礼,规格很像庆典,一场盛大隆重的庆典,像在庆祝他的死亡。
裴闻川在养子墓碑前站了很久,可分明有人看见,他是在儿子的墓碑前,勾起嘴角,笑得很温和惊悚。
仿佛在高兴儿子终于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死了。
……
巫渊与裴闻川认识过一段时间,猜得出对方的龌龊心思。
巫渊又点起一根烟,冷冰冰地注视裴闻川。
裴闻川听见对方又揭穿他的心思后,异样的表情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礼貌。
他眯起眼,温和:“巫先生,您有什么事烦请快点交代,我待会有场会议要参加。”
巫渊碾碎烟头,嗤笑。
“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你的好儿子真的很不孝顺,哪怕死了,也不会让当爹的你安好心。”
裴闻川顿住。
巫渊颔首,说出真相:“你上次找我镇压你儿子的魂魄,镇压失败了。”
“他不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疯狂,他最近能变出尸体形态。”
“他依然和生前那样,把沈晚遥当成男朋友来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