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他的脑袋埋在青年的胸膛,胳膊圈住对方的肩膀,一边抽泣一边喊宝宝。
青年心疼母亲到不得了,任由对方紧紧抱住,仿佛妈妈才是小宝宝。
他则颔起首,与霍无启对视,冷声:“霍无启,请你以后别再靠近我的妈妈。”
霍无启无言,指节在扶手轻叩,眯起的红眸像在质问凭什么。
青年隐没在刘海暗光的黑眸阴恻,额角有青色脉络浮现,语气阴森。
“就凭你玷污了我的妈妈,让他从稚嫩纯洁的处.子,变成母亲……”
“你不但有妈妈的受.孕过程录像,还让一个疯子虫族得到了录像,鬼知道那个虫族会对录像抱有怎样的想法。”
青年隐忍愤怒,冷静、自持地细数父亲的罪行。
“你让妈妈怀孕,但妈妈的身体太小了,哭着抖着,怎么生都生不下我。”
“他孤零零躺在虫星的产台上,差点要被全虫族看着生。”
“最后是一个银发疯狗虫族,不顾妈妈的隐.私,硬生生打开妈妈娇嫩的孕囊,把我拿出来 。”
“妈妈那时候很脆弱,像摔碎的玻璃娃娃。”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
沈晚遥在每个世界,生下的孩子的性格,多少都会有些相似。
生下来第一次对父亲发怒的点,也一模一样,对父亲的厌恶方式像极同一个人。
当然,沈晚遥不明白孩子为什么对霍无启这么生气。
他掂起脚,勾住青年的胳膊,颤颤巍巍提醒:“宝宝,你、你,不能直呼他的名字,他要喊他爸爸呀……”
“你也不能骂爸爸,不孝顺。”
他的教育方式,像在教一个三岁小朋友。
冷峻高大的虫族青年,在小虫母妈妈眼里,始终都是一只小幼崽。
小虫母也单纯地觉得,只要好好说,小孩子一定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