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封颔首,冷声。
“你能做的只能去杀了你的父亲,你无权控制我和你妈妈交尾。”
“毕竟你不是俄狄浦斯,只能做到杀父,没办法做到娶母,当然,我也相信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的母亲,是尊贵的虫母,不会只属于你,他会属于全体虫族。”
“ 他会与无数虫族交尾,为虫族繁衍世世代代子嗣,成为美丽而淫.荡的母神。”
“你永远阻止不了这一进程,这就是虫母至上的虫族社会。”
青年虽然在虫星里出生长大,但他对妈妈的“虫母”身份认知很模糊。
在他眼里,妈妈只是一个有点小笨、单纯、懵懂的小男孩,眼睛里都是他,骗一骗就会满心欢喜地拥抱他。
现在,他意识到了妈妈虫母身份的意义,以及虫族社会的肮脏与混乱。
“妈妈……”
青年念着妈妈,眼睛睁得大大,血泪无声流淌,胸膛起伏,血腥味在喉管翻涌,喉结上下滚动。
下一刻,他猛地曲身,“呕——”一大口鲜血从嘴巴喷涌,喷得地面和身体全是血。
血量很多,浓稠黏腻,透出腥味,仿佛他把五脏肺腑都给呕出来了,还有给妈妈的心也一起呕出来了,血液洒在地面像一朵朵烂掉的玫瑰花。
青年气到一边呕血,一边阴恻恻站起身,他没有罢休,反正他迟早都会杀了父亲,不如先解决眼前这个虫族。
免得他届时真的多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还会多一个“父亲。”
他带着鼓鸣似的虫翅震动声,一步步朝谢不封走进。
……
好几个小时后,谢不封才从母巢的浴室里走出来。
他和虫母的儿子打得两败俱伤,他满身都是鲜血,银白长发黏满了血液,湿哒哒地往下滴。
制服全是血和碎肉,有几处破碎不堪,漏出肌肉,银白军靴踩在地面,每走一步就带出血印。
谢不封只有那双绿眸是干净的,冷得像冰块。
在对峙的最后,谢不封用自己的虫肢把青年钉在了墙。
他不忘捡起小虫母浴室里的小物件,一个小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