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捧起青年的脸,小心翼翼问:“宝宝,你告诉妈妈,你怎么受伤的?”
他荒唐地想到,是不是因为宝宝刚出生,不会走路,摔倒了。
早知道他就应该时刻守在孩子身边,或者请一个有育儿经验的保姆。
虫族青年垂眸,注视妈妈抚摸他的手,随着那双软白的手抚过他的脸,他的眸光也逐渐暗沉。
他薄唇轻启,哑声:“妈妈,你记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沈晚遥记得。
霍无启来到他的母巢,与他的孩子撞面了。
后来,霍无启抱住他,和他的孩子对峙,而他被系统切断了意识,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
他醒来问系统,系统也是冷漠地回答,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
沈晚遥心生不好的念头:“那天怎么了宝宝?”
青年不再倒在妈妈的床上,坐起了身,浓重的黑影将娇小的小母亲覆盖。
青年俯首,垂眸,声音艰涩低哑,像在隐忍着什么。
“那个红眸男人的大衣,很大,他抱住你时,能用大衣完全把你盖住。”
“你在他怀里失去意识后,他就用大衣把你盖住了。”
“在我的面前。”
青年描述的事实,平淡普通,沈晚遥没发现问题,皱了皱眉,怀疑宝宝是不是小心眼了。
直到青年话锋一转,语气阴沉。
“然后,他就在我的面前,借着大衣的遮掩,想要对你……”
年轻虫族咬紧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话:“他是在挑衅我。”
出生不足月的虫族,虫生第一次遭到的挑衅,就是别的雄性,在他面前,欺负他最爱的人。
沈晚遥愣在原地,面色惊恐,覆在床单的手指发颤。
他再笨也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宝、宝宝……”吓到的沈晚遥,一边抖着嗓音喊孩子,一边挪动小身子,蜷起细手细脚,往孩子宽大的胸怀挤。
惊恐的小兔会下意识依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