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长袜临时放在洗手间,想生完蛋后洗,然后忘了,就这么放了整整一天。
本来湿漉漉的长袜,已经被掠干,液体没有被蒸发,反而变得粘稠不堪,将长袜糊成一团,香气越发越浓烈,散得到处都是。
沈晚遥放长袜时,用一次性塑料盆盛着了,如今却被薄闻烛拿到洗手台盆里,毫无阻隔地与盆壁相贴。
陶瓷洗手台盆,是洗手的地方,这表明,薄闻烛以后会和这堆布料间接接触……
呜呜呜!!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沈晚遥胡思乱想。
更不用说,他还把试剂无意放到了他的长袜堆上。
沈晚遥低垂眉眼,搓弄衣角,窘迫,祈祷主角受能比他更害羞。
主角受非但没有害羞,反而把试剂拿出来,大刺刺摆在洗手台的台面。
他拿试剂的力度非常大,手背青筋浮起,没有半点矜持,反而像要把这管东西捏爆。
薄闻烛神色晦暗,薄唇微启,人鱼形态才有的利齿显露:“小晚,这是其他雄性人鱼的……东西,你拿他干什么?”
沈晚遥没说话。
主角受根本不按剧本走,没有半点害羞,如果他突然说为了让你害羞才放这管东西,反而显得他很奇怪。
薄闻烛没指望沈晚遥能回答,嗤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地铁偷.摸一个雄性狼族的腹肌。”
“然后,你把我弟弟邀请进家,帮他洗澡,拍了他的照片,贴在卧室墙壁。”
“前天,你把淋湿的陌生雄性请进家,明知道他在家,半夜却穿着女仆装出来晃。”
“现在又做出更加过分的事。”
薄闻烛一向淡漠的目光,变得异常阴冷,像深海海妖,要把沈晚遥生吞:“再过几天,你是不是要和别的雄性在我面前……”
他眼前的人类少年,漂亮白皙,眉眼温和地下扬,嘴唇小小软软,身形很瘦,看起来很乖巧听话,是会和一个男人好好恋爱的那种。
他的这幅模样,与薄闻烛话里为他塑造的人设,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