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怕被他骂?”舒宁又耸耸肩,“也是,你当然不怕,他就算骂你,你们俩也不会心生嫌隙。”
“Ryan大骂的数据分析工具那一块,确实是我的思路啊。所以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而已。”
“这不是重点,这一块你是有做数据支撑的,只是演示里我没有具体展现。”舒宁撑住额头,丧气道:“这是我第一次看Ryan发火,他一定对我很失望。”
“看看他这幅样子也挺好,抵消一下你昨晚看到的那个幼稚鬼形象。”
“你不用安慰我,我……”舒宁欲言又止。
关绮轻轻呼了口气:“想听实话吗?其实刚刚我只是把梁训扮演的角色代入到我自己身上。舒宁,如果我没猜错,投资策略是梁训暗示你的吧,你误以为修改策略可以投其所好,可他的目的就是要你自负之后被骂,被咱们这位苛刻又毒舌的老板痛骂。”
“可是你们三个人的纠葛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梁训在别处抓不到突破口。回到正面战场,你是Ryan的软肋,他不拿你开刀拿谁?”
“他想做什么?”
关绮无奈摇头:“我不知道,还摸不清,只是仅仅感觉到他的敌意。”
“关绮,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舒宁迷茫了,索性坦率地道出她的心思:“他没有暗示我,是我自作聪明。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梁训会是一个好人?你明明说你姐姐对他用情至深。”
“所以你觉得他是好人?”
“以我们目前的相处来看,我觉得是。”
关绮沉默了,开始跟理智较劲。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对舒宁说:“抱歉,我可能有些偏激了,希望不会让你心里不舒服。”
“不会。”
任煦小跑着追上司珩,气喘吁吁道:“你到底多高?腿也太长了。”
“187。”司珩没有放慢脚步。
任煦问他:“觉得在梁训面前丢面子让你更难受,还是舒宁跟关绮不合时宜的小聪明更糟心?”
“你觉得呢?”司珩走到洗手间外的盥洗池,烦躁地冲洗手掌。他讨厌那根电子笔。
“我们也是有问题的呀,昨晚应该抽时间听舒宁演示的。”任煦靠在大理石墙面上,漫不经心地说。
司珩凌厉回头:“是,那昨晚该怪我后来任性出走,还是怪你先跑来找我喝酒?”
“哎呀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