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远远地望着它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微乎及微的歉疚。
她还记得自己快要死在地窖时,绿色小球突然出现,来来回回地帮她偷了许多村里的食物。孙家汉欺辱她,它也慌慌忙忙地为她寻找毒蛇,脸蛋子都被咬了好几口。
谁会天生冷血呢?
白筱也不想做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可她实在不能苟同系统的任务要求,为什么要让邪祟放过这个村庄?这里的人都该死!
哪怕真的逃离这里,她也不会忘记这一切,甚至永远都要担忧——还会有像她这样的女性,被绑来这个村子吗?
为什么不把罪恶终结于此?
白筱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淡淡地收回视线,步履坚定地迈进土屋。
孙婆子的房间就在西侧,她吃完饭就回房间躺着了,怕是梦里都还在念叨她那惨死的宝贝儿子。
一根绳索悄无声息地缠住了孙婆子的四肢,再缓慢地绕过脖子,最后捆成一个死结。
白筱站在黑暗里,静静地注视着被捆成一团的老妖婆。
她其实很瘦弱,杀只鸡都不肯喝口汤,只愿意站在一边扒干饭,将所有肉全都留给屋里男人。
就是这么一个人,握住藤条时,抽打带起的风声都十分响亮,很难想象是从哪里爆出的力气。
砰。
咚。
就算睡得再死,被人硬生生从床下拉下来,也该醒过来。
孙婆子的脑袋砸在床沿,痛叫一声睁开眼:“谁?!”
拖着她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有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孙婆子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绑了起来,脑袋和四肢都无法动弹,只能被人用一截绳子拽在地上往前拖行。
“你是谁?你怎么进我们家了!”
“你是想偷东西吗?我们家刚买了城里的女人,没钱给你偷!”
不管说些什么,拖着她的人一句话也没回,沉默与黑暗使得孙婆子越加惶恐。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今年五十多岁快六十,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