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她的面上流露出一丝冷笑。
殷策最看重的不就是皇位,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谋划比不上意外,全部为他人做了嫁衣。
焦娇简直想仰天大笑,可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
她握紧了手里的蛇鳞,心头空荡荡的。
只是一片从它身上强行抠下来的鳞片,在它死后,竟然还能保护她。
回忆起路上的种种经历,焦娇慢慢地意识到,她这条命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其实都是那条妖蟒护着的。
那条贪/欲急色,野性大于理智的蠢蛇,被她害死了。
焦娇捏紧了蛇鳞。
她要看着殷策痛失皇位,看着他走向死亡,才能报心底的仇。
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殷策足足昏迷了两天,才幽幽转醒。
三皇子宫里的宫女太监喜极而泣,终于有了主心骨。
“太医呢?”
殷策还记得自己昏迷前遭遇的一切,只是意识已经回笼,痛觉还没有跟上。
腰部以下毫无知觉,仿佛已经痛到麻木。
有痛觉是好事,没痛觉反而要糟。
殷策开始慌了,手掌重重地拍打着床榻。
“怎么不见太医?你们都聋了吗!”
所有人都害怕得屏住呼吸,无人敢在这会儿冒头。
不知何时混进来看热闹的焦娇好心提醒:“太医进不来了。”
男人的目光瞬间落在她的身上,如同刀子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