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之想要逼她出声,因此每一次,都像是在刻意折磨着她。
虞禾眼里是一片混沌的血色,烛火映照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然而谢衡之的影子就像他的人,一次又一次将她吞噬。
理智被烧尽后,一切都走向失控。
隐忍的呜咽,终于也成了崩溃的哭叫。
直到破碎的哭声也渐渐隐去,虞禾已经嘶哑到难以开口,只剩下虚弱的气声。
混乱的呼吸,充斥着血腥气的纠缠,一直到晨光熹微才渐渐平息。
凉风吹入殿中,扫过落了一地的灯花,虞禾感受到凉意,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谢衡之拨开她微湿的发丝,自顾自地抬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而后才缓缓起身,扯过被褥将虞禾的身体盖住。
他披上外袍,俯身将地上的玄玉戒指捡起来。
里面的毒物已经被玉玲琅的蛊虫吞食,似乎已经没了什么意义。
毕竟这枚戒指的初衷,与情爱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谢衡之看着它,眼神逐渐冷下来,他想要将其碾碎,不知为何,又迟迟没动手。
鬼使神差的,他又将戒指重新戴了回去。
这个时辰,玉玲琅也该将落魄草带回来了……
——
虞禾的双手被绑了一夜,发带被血迹浸得一片暗红。
听见谢衡之的声音远去,她艰难地起身,踢开了身上的被褥。她低下头,看到身体上的痕迹,只一眼便不忍再看。
连榻上也有许多难以忽视的脏污,她不由地一阵恶心,而后从榻上下来,跪坐在地,用碎瓷割开她手腕上的发带。
碎瓷将虞禾的手腕也划得鲜血淋漓,她的动作依然没有一点缓和,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