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亚茨拉斐尔对视一眼，一致认定，这孩子认出了自己。
“哦，能一眼就认出天使和恶魔的人类，拉斐尔你真的确定上帝没有私生子吗？”克劳利一边招呼藤丸立香，一边在亚兹拉斐尔耳边私语。
“这我当然确定……不过我现在无法确定了。”亚茨拉斐尔盯着走近的藤丸立香，口中喃喃。
藤丸立香也没想到克劳利会招呼自己，但想着自己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也没啥值得天使和恶魔觊觎的东西，加上，他早就想近距离看看天使和恶魔了！
于是，顺应克劳利的邀请，藤丸立香走了过来。
“嗯……”克劳利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揉揉眼睛，“这牌子的墨镜不行，居然会给人上圣光，下次换个牌子。”
“不，克劳利，不是墨镜的问题。”亚茨拉斐尔也揉了揉眼睛，“你没看错，这孩子身上有神恩，虽然被世界宠爱遮盖了大半，但确实存在。”
“……撒旦啊。”克劳利开始后悔招呼藤丸立香了。
毕竟身上有神恩，代表这是被神关注的孩子，而克劳利，是恶魔。
藤丸立香不解地看着天使和恶魔，为什么这俩看到自己的表情都那么奇怪，我今天穿错衣服了吗？
藤丸立香低头看看自己，衬衫配长裤，很正常啊。
克劳利确定这孩子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作为阅人千百年的恶魔，他啥场面没见过。
“孩子，你相信上帝的存在吗？”
……这恶魔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藤丸立香抽了抽嘴角：“抱歉先生，我不信教的。”
哇偶，被神关注的孩子不信教。阅人无数的恶魔真的没见过这场面。
天使也没见过。
亚茨拉斐尔有些蠢蠢欲动，由于神恩的存在，他天然地想亲近藤丸立香，可惜被恶魔拦住了。
恶魔仔细打量少年，黑发蓝眼，除开身上的世界宠爱和神恩，与普通的高中生没有什么区别。但他身上的神恩就是最大的问题，更何况普通的高中生能认出天使和恶魔吗？
说实话，他也挺喜欢少年的。
恶魔和天使难得地达成了共识。
克劳利摸了摸少年的头，神恩并没有做出阻碍或是警告，亚茨拉斐尔则充满怜爱地捏了捏少年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