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胳膊搭在平台外沿的扶手上,弯腰俯身,任由晚风掠过脸颊撩起长发。
艾尔海森倒是直接在我身后的石凳上坐下了,架起腿,手往身后一抻,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说来也是奇怪,印象中,我似乎没跟你一起来过这里。”我突然说。
艾尔海森漫不经心地回一句:“是吗?旁边的兰巴德酒馆我们可没少来。”
我有些无语:“我指的是,像现在这样跟你一道在这儿看风景。”
艾尔海森:“那倒确实。”
说这些话时,我没转头去看他,因为我确信他那张吝惜表情不露情绪的脸没什么参考价值。
直到他忽然冒出一句:“听这话的意思,你倒是跟别人一起来过?”
“经常来啊,毕竟旁边就是兰巴德。”见艾尔海森饶有兴致地眯起眼,我迅速补充一句,“……跟提纳里卡维他们喝完酒之后来这儿聊聊天赏赏月什么的,就当是醒酒。”
艾尔海森便半天没再接话。
直到不远处的酒馆打了烊,离客们的喧哗声也渐行渐远,他才终于将紧盯着我的目光移向别处去。
“之后,我可以跟你一起。”艾尔海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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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只反应了片刻的功夫,艾尔海森便又不说话了。
我偷偷打量艾尔海森一会儿,觉得此刻与他的距离似远似近,捉摸不清。于是我向他靠近几步,蹲下身,仰起面孔从下往上瞅住他。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问。”艾尔海森简短的回复。
我犹豫片刻,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我这个人在求知时最厌恶转弯抹角,对于感情也是。
这是我在确定了艾尔海森心意的那刻起便延续至今的迷惑,它让我对当下的处境以及艾尔海森于我而言的恋人身份都感到有些不真实。
这种感觉好似迷雾行舟一般,惹人生烦。
艾尔海森短暂沉吟了会儿,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疑问,而是反问我:“你读过生论派马尔茨贤者的《心理控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