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子村就挨着山边,村落不算多大,粗粗一扫,也就只有三十来户人家。
那扎堆的泥墙茅草屋周围没有多少良田,种着玉米和红薯的山地倒是不少。
这季节玉米苗已经长得有大半人高了,枝干上背着瘦瘦小小的苞米棒子,棒子顶端抽出了一缕缕发丝一样带着点粉的细蕊。
村口的泥巴道上,七名拿着铁棍弯刀的人正在耀武扬威。
打头的那个歪歪扭扭地穿着一身姜黄色锦衣,气质轻浮猥琐,容貌丑陋,头发不密,还秃了铜钱大小的两块,瞧着就像是一条秃毛的黄鼠狼一样。
他一手拿着一把灰黑色大刀,一手拽着一根麻绳,绳子另一头绑着一名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打满布丁的粗布衣裤,模样瞧着清秀瘦小,眉宇间带着十足的怯弱,却又没有多少稚气,让人一时也分不清她大概是何年岁。
秃毛的黄鼠狼的用力一拽,那少女身子一歪,重重跌倒在了泥地上。
一名面色憔悴蜡黄的妇人从村子里冲了出来,噗通跪在地上,紧紧拽住绑着少女的麻绳,一个劲儿地磕头哀求道:“侯爷,您放过我家闺女吧,她还小,葵水都没来,更不懂人事,求求您了侯爷!您放过她吧!”
秃毛的黄鼠狼冷哼一声,阴恻恻道:“你个臭娘们,这时候还敢蒙骗侯爷我呢,去年就说没到十岁,今年还娘地说没到,该长的都长全了,小个屁!”
秃毛狐狸说完便盯着那少女瞧,目光淫邪下流,继续骂道:“快撒手,惹恼了侯爷我,到时候要你好看!”
旁边六个跟班上前去拽人,妇人却只紧紧抱着自家闺女,半点也不愿意松开,惹得那几个跟班对着妇人又踢又踹。
“住手!放开我妻女!”
“畜生,老子今日跟你们拼了!”
两名同样衣衫褴褛的庄稼汉拿着锄头、扁担一瘸一拐地赶了过来,面上恨意滔天,不顾生死地想要上前救回家人。
韩瞻鼎他们在那少女跌倒的时候,就刚好藏在了旁边的玉米地里。
林岁午此时出声道:“是曾家兄弟!”
林岁晚焦急道:“坏人手里有刀呢,咱们快去帮忙吧!”
在曾华林险些被黄鼠狼手里的大刀砍中之前,韩瞻鼎捡起一块鸡子大小的石头疾射了出去,狠狠击中了黄鼠狼的左眼。
黄鼠狼捂着眼珠子惨嚎,鲜血从他指缝里流了出来。
有了韩瞻鼎开头,林岁午和彭珃立时便冲出去帮忙。
两人虽然是赤手空拳,可要解决黄鼠狼和他那六名跟班却相当容易,不过是几息的功夫,六人便断胳膊断腿地倒在了地上,鬼哭狼嚎地爬都爬不起来。